少年眼神冰冷凌厉,竟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跪着的男人眉弓高,眼窝凹,鼻梁扁塌,嘴唇厚而突出,配上深皮肤,很明显不是桐城人。
不,确切的说不是华国人。
男人像是没听到或者听不懂,沉默不语。
季子初薄唇边不由勾起了一抹冷笑,轻不可闻的冷哼:“南洋话我也会,不过既然是派你来桐城,哪有不会华国语言的道理?”
跪着的桑德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紧紧绷着。
“没有价值的只能舍弃。”季子初意有所指的暗示。
若不是想知道南洋那边真实的情况,他早已舍弃了这人。
桑德厚嘴唇抖动了下,却仍是沉默着不开口。
季子初极有耐心的身体前倾,阴鸷冰冷的眸子沉沉凝视着,深不见底的神秘莫测。
冷然一笑,不屑道:“其实你说不说,我也知道。除了南陵还有谁会派你前来。”
南家早已是南陵掌权,其他南家人和南陵斗尚且费力,哪有余力来顾忌他!
少年话一出口,引来地上健硕男人眼中闪过精光,克制不住的反驳:“那是你的亲生父亲!”
出口的话语竟是标准的华国语言。
“哦?”少年浑然不在意的轻笑出声,无悲无喜:“他承认了?”
“他有苦衷!”桑德凹陷大眼中有着深深痛苦和悲凉。
“嗯,有无苦衷与我无关,还是说说你来的目的?”少年微微上挑凤目凝起,如刀锋般锐利扫过,内里精光大盛,如同嗜血般可怕。
暴虐渐起。
桑德有一刹那的错觉像是见到了他跟随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