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一同出了教室看不见后,整个教室吵闹的如同一锅粥,疯狂讨论着什么情况。
余善看着面前低头害怕的马思远以及不知悔改的杨静,冷哼一声,厉声厉色的发问:“怎么?做错事了道歉都不会?”
马思远连忙弯腰:“对不起、对不起,季、季子初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杨静咬咬唇,不甘不愿的恨恨开口:“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
余善探究的看向季子初,少年孑然一身,无悲无喜,疏离冷淡的不像这个年龄遇到被欺负该有的表现。
委屈、愤怒、难受、伤心…这些正常的反应统统没有!
仿佛没有发生一样,仿佛跟他无关。
这在他执教生涯中从未见过。
同学间欺负,辱骂,打架经常有,但哪个事后不是或委屈或愤怒或哭哭啼啼,哪有事不关己似的冷然淡漠。
从头到尾季子初的表现就超出他的认知!
没有课本时不慌乱,能精准快速的指出源头,在被指责质问时不屑一顾的无动于衷,不插嘴争辩、只等着老师定夺。
他是个大人,被同事抢白几句话时尚且气愤争辩几句,何况他们这些半大孩子?
可季子初却实实在在的沉得住气,不慌不乱,冷漠如常。
转头看向马思远杨静,脸色惨白,身子也抖哆起来,惊恐害怕全在脸上,特别明显,这才是正常表现呐。
季子初沉稳冷冽的超出同龄人太多太多,这件事上他完全没有一丁点的错,事情发生后应对方式也很正确。
可,在如何处理马思远杨静上,余善犯了难。
事情经过对错简单明了,处理结果无非检讨处分留校察看等,但杨静父亲可是桐城二把手,真正的实权人物……
“子初啊,你怎么看?”这个孩子早慧,他突然想听听他对这件事的想法。
闻言,一直站立一旁的季子初默默抬眼,凤目幽暗深邃,望过来的时候仿佛能看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