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没错。”洛霖殊轻笑一声，“不过你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钺锡出乎意料的笑了一下，“……要……要走了吗……”

洛霖殊深深看了他一眼，嘴上毫不留情，“当然，闹不起笑话，有什么可看的。”

钺锡艰难的转过头，颈上的皮肉在力道撕扯下破裂爆开。他仿佛感觉不到疼，只是盯着越渐模糊的身影。

木门“吱嘎”一下打开，金灿灿的阳光照亮了黑屋。又是“吱嘎”一下合上，房屋暗了下来。

眼睛热热的，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钺锡突然觉得心很疼，比毒药侵蚀身体还疼。

他费力的抬起右手，每一次移动总有一处完好的皮肉爆裂开来。肿胀的手指终于摸到胸口，他笑了笑，想要从里衣掏出什么。

突然，笑容凝固了，目光渐渐黯淡。

他忘记了……

玉佩早碎了……

曲渊送他的玉佩早被他亲手砸碎了……

滚烫的泪水夹杂着腐液流下。

他费尽心思算计，到最后渴求的却是他亲手抛弃的人……

洛霖殊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回到住处已是傍晚。

空气里弥漫着贴腥味，地上也洒了几滩血。

主卧的门打开了，珣琅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蜜色的脸有些泛白，“凌云派已被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