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陆续闪过黑影。

天蒙蒙亮，两道身影摔在了地上。

钺锡吐出一口血，血液是黑色的。他擦掉嘴角的液体，抱着人继续赶路，脚上却是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你怎么了？”洛霖殊被撞得有些疼。

钺锡捂着嘴，黑红的液体从指缝里流出。漆黑的瞳仁不断缩小，眼里尽是惊恐。

九顷！

他咳了一声，呕出一大口血。

九顷竟然给他下了药！

洛霖殊闻到了淡淡的腐臭味，顿时明白了，“谁给你下的药？”

钺锡想到了近段时间凌云派横死的弟子，肌肤溃烂，尸水横流。自从九顷性子突变，凌云派怪事不断，他早该想到的！他已经这般谨慎了，竟还是着了道！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记忆落在某个节点。

他愣住了。

是曲渊送他的安神香！九顷曾问过他是否每日闻着入睡，还打开了香炉。

真是可笑……

他那时本以为九顷是吃醋并未多想，没想到……

千般提防，到头来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