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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是他。”

扶桑的笃定让素问产生了好奇,“你为什么就那么笃定?”

扶桑淡淡解释,“商羊虽为我族十大妖圣之一,但他一向淡泊名利,而且听我母亲说,当年她做出交换内丹的决定时,商羊百般阻挠,一直拒绝他,直言说不值得。”

商羊?

素问惊呼出声,“商羊伯伯,我们凤族的那个吗?”

扶桑,“偶有听闻,好像是凤族的。”

扶桑知道商羊的绝大多数信息,基本上都是从他父王和母后拌嘴时得知。

每次一旦提起这个名字,太徽总是很生气,母亲亦是沉默寡言,不欲多说,每次这个一出现,结局多半是太徽一脸怒容,拂袖而去。

素问在脑中过滤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年在灵宝天尊的月老庙中,被夺了姻缘的孤零零的名牌上,写的不正是商羊二字么,如果说她父王夺人所爱,从商羊手中将她母后夺走,如此一来,商羊心生怨恨,想要激起两界争端,搅个鸡犬不宁,多么合理。

但是想到母亲每每说起商羊时眼中的哀伤和极力隐藏的爱意,又觉得,能被她母后这样挚爱的一个人,应当不会这么不堪。

况且商羊既想攻破天庭,夺回零榆,应当想个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连她都能看出妖庭必败,商羊又怎么会看不出,不过眼下已经没了其他线索,即使不是商羊所为,那他应当是个知情者,如果他没死的话。

讨论着讨论着,两人已经到了蘼芜的寝宫,同外边场景一笔,这里更是惨烈,寝宫内的所有人,无关性别,无论老少,无一幸免,地上全是已经被杀的现形的尸体和大片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即使见过太多次厮杀场面的素问,看到眼前一幕心头也涌上了浓浓的不适感,更何况扶桑这种从未上过战场的。

翻遍了整个寝宫,并未见到蘼芜。

素问脸色沉重,不见蘼芜,可能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第一,人未死,被劫持成为人质后被那个幕后之人带走,第二,死得下场可能是他们想象不到的惨烈,两者皆有可能,虽说蘼芜没了灵力,至少曾经风光过,如此一来,他可能成为别人的研究对象。

既然没找到人,也不能留在这浪费时间,素问问扶桑,“你可知道商羊在哪儿?”

商羊或许是他们继续追查下去的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