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想着你们家里孩子也多,今天不是还有客人吗?所以一开始没好张这个口,但是时间也确实挺晚了,张这个口还张得挺困难的。”于红月如果真的想缓和关系,杨翠兰其实并不是她的对手。
要知道于红月在未出嫁的时候,她在家里就把她父母哄的团团转,之所以在温建军走了那么久之后,对这个出嫁的女儿不闻不问,一个是因为家里的远,另一个是因为他们家真的穷的叮当响。
而且嫁出去的女儿时常不回家,没有了长时间在一起的这种羁绊,再深的感情也慢慢的淡了下去,随着于红月哥哥弟弟一个个都结婚生子,于红月的父母心思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还有一个就是在结了婚之后,于红月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苛待,她可不是标准的农村妇女,什么东西都要往娘家搂一点儿,她认为所有的好吃的,吃到自己的肚子里那才算尘埃落定,基本上从来不给家里拿东西。两个嫂子肯定有意见呀,这样的耳边风吹的多了,她和娘家慢慢来往也就更少了。
现在,她有心修复两家的关系,她只要把对温建军两成的好用在这个上面几乎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杨翠兰嫁过来这么多年了,终于听到她的这个妯娌说了一句人话了,他也不是那种揪着别人就死不放手的。
“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做,那肯定有话说,你正好跟我过来看看你们要睡哪里,我给你们把被子都拿出来。”两个妯娌就这么离开了。
老太太先是在于洪月那里受尽了白眼,后来来到了温建国这里,听了温建国的一番高谈阔论,老太太基本上已经什么都不敢想了。就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都想差了,现在见两个儿子像之前一样和好如初,她还挺高兴的,正好这么久也饿了,端着那碗粥坐在上面安安静静的听着,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几个孩子当然不想凑到老狐狸跟前儿,借口说时间也已经晚了,明天还要出去干活儿。各自都要回去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温阳就问温静:“静静,我原本以为你是最讨厌三伯的,今天做的这些事情,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特别讨厌他呢?”温静有些不解。
“我可是记得可清楚了,三伯刚刚听到大伯噩耗传来的时候他就打算离开家去闯荡,然后理由也说是要赚钱,其实他不是一下子就离开,而是之前也有跟咱爸还有娘娘商量,是咱爸当时觉得一切都不是啥可行的路,因为那个时候根本没开放,让人抓着了基本上没个十年出不来。”
“那个时候我记得你好像才三四岁,正好跟他们家的那两孩子发生了冲突,被打的头破了好像?时间太久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确实是那个时间,还是娘娘把你背回来的呢。”
“你是不知道你之前上树打沙枣掏鸟蛋那是一把好手,人家别人进到家里面都从门上进,你非要翻墙。可能是那一次你被打怕了吧,之后就变得像现在一样文文静静的了。”
“我记得好像就在你养伤的这段时间,三伯就来咱家跟咱爸说了要拿钱去出去赚钱,咱妈肯定坚定的不想把咱家的钱给他借,咱妈根本就没想到他会赚了钱,以为他就是来空手套白狼的。咱爸一开始也不愿意,但是后来差点就被说服了,是你一直在那边哭哭闹闹的,最后咱爸没有把钱借给他。”
“后来大伯的事儿传来,咱们一家还在想着怎么能够把人找回来,至少入土为安吧。结果三伯转头就跑了,还把他们家的钱全部都拿走了,第二天,三伯母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各种和娘娘哭,咱妈肯定是坚定不移铁石心肠,咱爸差点就答应要给人家养孩子了,还是你在那哭着,甚至不知道怎么的让温海还是温成来着?说了点难听的话,让咱爸硬下心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