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说道:“三伯父纯属就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之前我哥他们去参加高考的时候,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也没有提前来问过一句,现在成绩出来了,通知书下来了,又赶忙过来巴结呀!”
“两家离得也不近,再说了,我听咱爸说,三伯也是问过咱们的。那段时间他说好像是城里有点儿事儿,要忙,所以一直没有过来。”温阳说道。
温旭听到这个理由,嗤笑了一声:“咱爸都爱给他那兄弟找借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爱给他做脸,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他老是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么多年,他在对方手里吃了多少亏呀?纯属就是不长记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老祖宗留下来的道理,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何必跟他置这个气呢?你过的比他好,他自己把自己气着了,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温静笑着安慰温旭。
“静静,我发现你最近回来了,之后变得文邹邹的,说话还有一种腔调在里面,读的书多了可能就会像你这样吧。”温旭对于自己妹妹的安慰表示十分受用。
“那可能是我最近读的那种古典名著比较多,所以说话之间不经意间就带了点腔调。”
几个人说说笑笑往出走,不过谢丛修却拒绝了:“到底是你们家里来人了,之前的事情闹的还挺不愉快的,这么晚了他们过来没准儿是有事情商量,我一个外人就不过去了。而且坐了这么久的火车,我也挺累了,刚刚吃饱喝足,现在困劲儿已经上来了,想睡觉了。”
“瞧我!我们俩长时间没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了,心情比较激动,都忘了你的事情了,那你就在这边赶紧休息吧,说你想洗漱一下,你就直接去旁边那个小家里面就可以了。”
“你先去洗漱,我去给你拿一床被子,我们这边是一个炕,也挺宽敞的,就是你得跟我们兄弟一起睡了。”温阳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行,真的是,可麻烦你们,我心里可过意不去。”其实谢丛修是有点儿洁癖的,也不爱在别人家里留宿,要知道他上学的时候,宁可走好远的路也要回家,去他自己的房间休息。
但是现在事急从权,再加上他也要跟着温家两个兄弟一起合伙做生意,住在一起比较方便。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一个人出来单干,自己出来单干的话,可能带来的收益会更好,而且也不用操那么多的心,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家里面的那几个老人是个什么样子,如果把东西带回去了,估计明天一觉醒来,一半的东西都见不到了。
他虽然不在乎那些蝇头小利,但是他目前要做的这个事情,是他想了许久,而且受了很多苦才换来的,他从来不是那种良善到可以给别人做嫁衣的人。
温宁和温静听到他要洗漱了,也要避嫌,两个人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先去大厅里面等着两个哥哥。
都是女孩子,而且还是亲姐妹,说话自然就放肆了许多:“静静,你说三伯他们这么晚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堂哥又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咱们家帮忙啊?不然就光一个看通知书的事情,值得他们这么晚过来吗?”
“你呀,就是想的太多,是不是上次娘娘说的话,给你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呀?你千万别把他们这些人的话放在心上,你坚定你自己的目标,努力去做就可以了,你管他今天来到底是真心实意的祝贺,还是另有所图?你也知道,咱爸已经不是曾经的咱爸了,要是之前我还可能担心一点,但是只要咱爸吃到了读书好带来的甜头,他就断断不会让咱们两个轻易的放弃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