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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母可不干了:“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说是我们欺负你,你们得有证人啊,你们谢家老三打我家老孙那可是村里人都看见了,这你根本没得抵赖!你说我们小子把你家压坏了,除了你们家人谁看见了?你们这不就是空口白牙污蔑人吗?”

“啊呀呀真是不得了了,空口白牙污蔑别人的人居然有脸说自己是冤枉的?你们当时在医院里可是横的不得了了,现在又说不是你们?那医院里面的人也没瞎吧?”

孙母可没有被对方吓唬住,是,医院里面是有人看见了,但是那又怎么样?那些人都是病人,都不认识,他们不认识谢家人估计当时心思全在谢老三身上了,怎么可能去注意周围人怎么样?

他们也就是现在看起来强硬,其实都是在吓唬人!

“那你们倒是找人证明啊,只要能证明是我儿子打的,要我们家赔偿我是二话不说,你们呢?怎么连句话都不敢说啊?我们敢说赔,你们敢么?”

这话成功把谢父谢母绕了进去,其实可能孙母也没有多门高超的话术,但是就是这样阴差阳错的,他们将这件事的重点从:你连个依据都没有就让我赔你这么多钱那我是不是也能以此为借口来向你索赔变成了:我们要是真的出了事儿一定赔偿但是你们却连个态度都没有就是不敢说赔。

只要今天谢父谢母顺着孙母的话说他们敢赔,估计这事儿十有八九都得赔。谢父是受不得别人激他的,现下立刻倒想说自己敢,幸亏被谢茹拉着了。

她也不多说:“我们家管事儿的你也听见我爸妈说了,是我弟弟在管,现在他不在,要是他不拿钱,我们家谁答应了都不算。你们要是真的来寻思着赔钱的话,等晚上他回来了你们亲自找他说吧。我们其他人做不了主。我爸昨天晚上回来就一直身体不舒服,你们一大早到来了,你们也请便吧,我爸还得好好休息一下呢。”

谢父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谢茹用眼神儿喝止了,她虽然听不懂对方忽悠,但是敏锐的第六感让她深深觉得那时候就是个大坑,千万不能着了道儿。

谢茹说完就扶着谢父谢母去隔壁休息了,而谢琴则是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像是生怕对方在自己家里偷东西一样,把孙父孙母气得个半死。

没办法,他们知道现在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了。心头又计上心来,既然你不让我好过,你不是要逃避吗?那我就偏不让你逃避问题。

孙母拉着孙父,没有来的时候那么来势汹汹,也不是灰溜溜的那种,而是一出了谢家门口就开始酝酿情绪。

最后拉着孙父在谢二爷门口,坐下,摊开腿,扯起嗓子,开始哭嚎:“谢家不做人了啊!把我们老汉打成这样,居然不给我们赔!这还有天理吗?二爷啊,你得管管啊!你得替我们做主啊。”

谢二爷一大早就去公社去了,因为谢丛修的户口有点儿问题,昨天晚上谢丛修来找他,孩子大半夜过来为着这个事儿,可见这件事儿多重要。

谢二爷一大早吃了饭就离开家了,他老伴儿前些年生了场急病也走了,几个孩子也都大了,都在镇子上给找了个活计,现在在跟着师傅学手艺。

所以谢二爷一走他们家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孙母在门外面哭喊了得有小半个小时,虽然中途有路过的村民看着他们在那里哭的可惨,但是也都是看了看情况,就着急去地里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