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南走进书房,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她总觉得即墨离应该留下一些什么还未来得及跟她说。
她一步一步地走着,慢慢摸过即墨离行动的轨迹,从书桌到床上,从笔墨纸砚到衣物。
这些事情她并未避着知书墨画,旁人不知,但二人却是知道郡主与首辅大人的情谊,是以,二人见谢知南如此行事便以为是思君深切,担君甚忧。
知书不忍看郡主如此行事,一狠心:“郡主,首辅大人犯了欺君之罪,终不是良人,郡主何不趁此机会和离,以郡主的天资,何愁找不到一位如意郎君。”
谢知南探索的脚步一停,转身看向知书,轻轻问着:“知书,你又是从何得知,首辅大人是欺君之罪?”
话音一落,知书立马下跪,“郡主!”
谢知南不似以往般让她起身,而是缓缓走到知书面前,轻叹了声:“我早该猜到的。”
回想起知书那天在前院鬼鬼祟祟的身影,近日里来时不时地失踪,以及昨日惨白的一张小脸,谢知南再次叹了口气:“知书,我待你如何?”
知书泣不成声,一张笑脸满是泪水,跪在地上甚至还有些颤抖,不敢面对郡主,低声回着:“郡主待奴婢亲如姐妹,是奴婢不知好歹,辜负了郡主,奴婢罪该万死。”
一旁的墨画也跪了下来:“郡主,奴婢罪该万死。”
知书惊诧:“墨画,你跪着干嘛?”然后看向谢知南:“郡主,墨画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要罚就罚奴婢吧。”
谢知南掐了掐眉心:“墨画,你自己说,你无辜么?”
墨画平静地俯身在地上:“回郡主,知道知书有二心并未上报,只是罪一,帮知书掩护,这是罪一,还望郡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