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保下里面的人了。

即墨离“哦?”了一声,“刺史大人不会不知,你既然已经定了罪,所有的财物都应收押官府,等圣上发落。”

一旁站着的谢知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补充了一句:“刺史大人如此护着这院子的人,不会是什么重要证人吧。”语气意味深长。

知府大人可不知这两位在打什么哑谜,信以为真:“若是如此,下官这就去将院子里的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林迟虽然被押在大厅,但因着心中存有希望,便怀着一身傲骨,未曾下跪。

这一听到要将离歌收押到大牢里进行审问,直接朝着即墨离的方向跪了下来。

可把谢知南吓到了。

只见他跪着往即墨离的方向挪了几步:“首辅大人,这院中女子与此事无半点儿关系啊。

她本是一官家小姐,无奈家中突变,双亲亡故,身边就剩了一个护主的丫鬟,又因还债,被卖入了醉香楼中,我看她可怜,便时常去看她,顺便照料一二。

后,后来,是我鬼迷心窍,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关在了那个院子中,还派人监视她,不许她外出。

大人,她对此事全然不知,对罪臣更是深恶痛绝,绝不可能是郡主口中所说的证人,还请大人开恩,饶她一命吧!”

这一番话说完,谢知南听着五味杂陈,难得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心里有些怪异。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圣上跪父母。

现在却为了一个相处数天的外室之女,跪一个他方才还看不上眼的人,并为此抹黑自己,撒着漏洞百出的谎言,实在是让人唏嘘啊。

而即墨离作为当事人,脸色直接黑了下来。

不过,即便如此,即墨离最后还是依了林迟,并未让人追查,院子也并未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