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离察觉到,心里觉得恶心异常,再次为自己答应谢知南男扮女装的建议感到后悔万分,早知道就应该硬闯刺史府,也好过在这里承受此人下流不堪的眼光。

即墨离低垂着眸,不再看林迟,他怕自己忍不下去暴起揍他一顿。

借着倒酒的功夫,即墨离捏着嗓子,模拟女声说着:“大人了解离歌的过去,若是不介意,可否说说大人的事,离歌也想多了解了解大人的丰功伟绩。”

这简直就是在瞌睡的时候送来了枕头,林迟正愁与“离歌”仙子谈论什么话题可凸显他的魅力呢。

不过这个方法,即墨离是在谢知南处得到的提点。

用谢知南的话,那便是:男人,最爱炫耀自己,尤其是在心爱且漂亮的女子面前,就像那开屏的孔雀为了求偶是一样的心理。

虽然即墨离不置可否,但死马当活马医,不成想,在林迟身上倒是有用得很。

这林迟说起自己的事迹,恨不得聊个七天八夜。

他从京城说到了金陵,从风流才子说到了官运亨通,一桩桩一件件尽是展现他男子魄力魅力的事情。

正巧,每每说到关键时刻,“离歌”都会用她异常“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他就更加有诉说的欲望,而且越说越上头,差点连他舞象之年时与京城花楼妓子的风流快活的那些事都说出来。

当然,他眼里所谓的“崇拜”的眼光,不过是即墨离给了他几个正眼而已。

直到几壶酒下肚,林迟脑子愈发地不清醒,就开始吹嘘起自己的一些事情,“想当年,大人我在京城那也是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各家小姐争相要嫁与本官,若非后来母亲为了家族事业强行让本官娶了那个母老虎进门,我也不至于到了金陵这远离京城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