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来看向身旁,规规矩矩的三米之外,炕头躺着某人。
熟悉的一张俊脸,碎发有点凌乱的垂着,高高挺挺的鼻梁,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那条直线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扯出弧度,轻轻启开,吐出略哑略沙的嗓音:“醒了?姐,头痛不痛?”
曦露揉揉太阳穴,“头有点沉,酒太烈。”
天赐看看时间起床了,“我去煮馄饨,你肯定饿了,昨晚没吃多少饭。”
他穿着一件纯棉t恤,衣摆卷在腰际,宽松的运动长裤,松松垮垮挂在腰间,裤腰的两根带子没系,垂在前面。
他似乎是没睡好,睡眼惺忪,薄薄的双眼皮有点肿,嘴唇颜色略浅淡,因为干燥起了皮。
弟弟爬出温暖的被窝,去给姐姐做早饭了。勤劳,懂事,就像温顺的忠犬型弟弟。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曦露除了头有点沉,起床后清醒一会儿,也好多了。
梳洗打扮,换好衣服,馄饨煮出来,一人一碗,做下吃早饭。
“姐,你昨晚好像是……有点喝醉了。”
“嗯”
“喝醉以后的事,你还记得吗?”
“嗯?”
曦露很传统,是品行严谨的好姑娘。就算有娱乐活动,她也很少喝酒,没醉过,也没酒后失态过。
她自认为酒品不错,不可能喝完酒之后做出一些荒唐无厘头的事。
但是昨晚喝酒不少,醉了,达到了断片的地步。
天赐很意味深长:“姐,你真不记得了?那个……你喝醉的时候跟平常不太一样。”
啊?曦露皱着眉头,努力的想了好半天,想啊想……最终还是放弃了,实在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