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元躲在被窝里流泪,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也都是四面八方的哭声。
睡醒的时候,屋子里光影暗淡,日已西斜。
整整一天水米未尽,胃里却好像塞满了石头,一点食欲都没有,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她走进卫生间打开灯,看到镜子中的人头发蓬乱,眼睛红肿。
保姆阿姨哄着劝着,她才勉强喝了一点粥。
主要是担心父亲,心疼父亲,70岁的人了在监狱里怎么熬?
自己真没用,什么都做不了。又回想起天赐那种态度,也让她失望和伤心。
下午,手机响一条留言,天赐约她晚上见面。
袁元深吸了口气,她知道能救公司的转折点还是在天赐身上,哪怕存着一线希望呢。
她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谁能帮帮她?她该怎么办?
下楼,小区大门外,司机给开车门。
发动引擎,车子好像一滴水,融入城市如潮的车流中。
她沉默的坐在后座,旁边的男人先开口说话了。
“怎么眼睛红红的?刚哭过?”
天赐毫不避讳的正在看业绩报表,转头看看她,又接着忙自己的事。
“我没哭。”
他似笑非笑的扯了一下唇角,“哦,是吗?”
他穿着黑色俊飒的西装,不知是不是错觉,就感觉他只要穿上西装,就变成一个非常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