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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

他的伯伯和姑姑想要他死,他又怎么可能如愿证明他不是神经病?

他慢慢沉寂,宛若早已看淡生死的耄耋老人。

时间久了。

对他严加看管的人渐渐放松了警惕。

他开始有机会学习,甚至有机会筹划逃跑。

他把所有计划,都告知给了他唯一真心的朋友,并寻求帮助。

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逃跑那天,傅雨兰的出现,击溃了他长达两年的筹划。

而出卖他的,正是那个给过他温暖,让他无比信赖的‘朋友’。

从那以后。

注射在他体内的药物越来越多,他的思绪一日比一日沉。

他再也没有力气寻仇,每日付诸在他身上的痛苦,早就耗光了他的所有精力。

不知是哪一天。

他死了。

死在了那个困了他半生的病房里。

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