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悉心描画眉眼，画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妆，又穿上了傅明泽送她的第一件舞服。

“你这是做什么？”

虽然勉强同意了，但林父林母对于林锦去见傅明泽这件事，始终持反感态度。

“有始有终，做一个道别。”

某狱。

隔着玻璃。

林锦看到了剃成寸头的傅明泽，他穿着特制的衣服，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干被吸走所有精血的躯壳，眼神空洞，无欲无求。

“明泽。”

像是有所感应，傅明泽猛地抬头，便看到了身着纯白色舞服的林锦。

同样的衣服。

同样的人。

只是。

林锦眼里纯净透亮的光，与嘴角灿烂的弧度，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红着眼眶，脸上写满了悲戚。

“锦儿。”

傅明泽瞬间激动，连忙站了起来，甚至想越过那层厚厚的玻璃，去拥抱林锦。

林锦强忍着内心的悲戚，拿起了面前的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