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可都是老革命,动荡期间在乡下受苦,大约受了些照拂,对李秀英一家子亲切得比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还亲。
李秀英让来见自己的人,无论是亲戚还是啥的,都得打声招呼才放行。
这是她与亭哥混得好,这消匿的亲戚一下子蜂拥而至,家里门庭若市,她自个儿也遭不住啊。还不如一开始下了通牒,与这些攀关系的划清界限,否则以后家里不安生。
李秀英连生活了十多年的孙红梅二老都可以不给面子,更不要说哪儿冒出来的亲戚了。
这些做完,差不多李秀英就葛优躺了。
老公孩子都不用操心,要不是现在广场舞没普及,李秀英都想去下了班跳广场舞来打发乐子了。
反倒是老家情况在飞速发展。
看在李秀英偶尔寄来东西的份上,孙红梅让村里识字的小青年给写回信。这些小年轻可是知道李秀英一家,小的里面有全国状元不说,大的也在为国家做事,虽说不晓得做什么,但跛脚厂长在外可是赫赫有名。
他们以给李秀英家代笔写家信为荣。
孙红梅是个嘴碎的,家里什么事,村里发生大大小小事,都得往外说。
比如顾长山是回来了,但比以前胆小了许多,即便改革开放,提倡个体经营,也不敢在外做大了,只能做小成本的生意,日子还算过得去。
再比如,大房那边,杨佩佩怀上孕,生了个大胖小子,驴蛋不学无术,跟兄弟跑了,跑哪儿不知道,据说出去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