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村长皱眉,李秀英又道:“他们刚来,就和之前的钱月儿闹您这儿来,之后是安生了不少,但只是看在钱月儿这个前车之鉴份上,如果您和支书处理事情的态度继续不疾不徐下去,手段稍微软点,以那个戴眼镜的知青为首,他们吃不了下地的苦,迟早跑您这儿闹起来。到时候难道您还想一人包分配一个岗位,跟散财童子似的发配出去?”
村长被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岗位没那么多,但鸡舍不是等着亭子的饲料配方?一旦研究成功,那咱养鸡场开起来,不得需要人手?”
“是啊,养鸡场一旦开办起来,到时候恐怕大部分地里抛食的都会分进鸡场,但我要是不同意那帮子闹事的知青们进去呢?”
“这又是为了什么?”
“村长这么聪明,想必不用我多说,自个儿也能猜到吧?”李秀英没再废话,而是直截了当道:“村长确定要为了那帮子已经走了的知青跟我们夫妻来刨根究底吗?”
那倒不是。
村长如了夫妻俩的意,将那帮子闹事的知青解决后,就已经决定了自个儿的站位。别说是那帮子知青闹事了,就是不闹事,为了生产队以后的发展,他也会识时务者为俊杰站亭子夫妻这边。
那帮子女知青们一路舟车劳顿,来到偏远的生产队,条件之苛刻,她们还误以为进了那几年的饥荒时代,别说洗漱用水,日常饮用的水都很艰难。生产队的队长每个月月初都会拉着水车去特定的点,一点点舀水进水车里,载回来的水有些浑浊,还得后续过滤一番,家家用水都是定量的,可谓是真正的面朝黄土背朝天,苦日子才刚刚开始罢了。
索性,这样的生产队苦是苦了点,没出现啥腌臜事。
女知青们才来几天,面色以直线下降速度衰下来,她们这才意识到顾家生产队过的啥好日子,可错过就错过了。再给她们一次机会,她们一定束缚好自己!
现在别说说他人闲话,就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她们想过逃,但没介绍信,被人发现还是会被送回来,次数多了就得去农场改造,农场条件更差,她们可受不了那苦。
挨了小半年,她们就找了生产队的汉子嫁了,等到之后改革开放,她们对现在做的决定,毁得肠子都青了。可那时候后悔有用?家已经定下来,孩子也大了,书本再捡起来也看不进去,可以说这辈子就这么葬送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