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对兰花花道:“兰花花也可以叫上自己小伙伴哦,晚上做烧烤,小孩子越多越热闹。”
奈何兰花花不是个爱热闹的,只打算叫二妞一人。
顾长亭洗漱了番,跟着支书去镇上的路上才得知,这次不仅有知青,还有上面放下来的人员,据说有位是教授级别。
支书抽着烟,愁眉不展,“上头下达的任务,我们也得装装样子,只能把人往牛棚那儿搁……哎,亭子,你说这是个啥事,有学问的人也搞。以前都说唯有读书有出路,现在啊,谁还敢读书?”
也辛亏一路走来没啥人,支书抱怨没人听到。
顾长亭问道:“您和村长的决策是?”
“啥决策啊,咱这五大粗的,总不能让人有学问的人真在咱这儿落寞了……”
这些人,大概折磨只截止到镇上。
年轻的知青只有三个,俩男一女。他们见了牛车还面露嫌弃,嫌牛车的味儿大。
支书是看出来了,别娇惯着这群知青,冷笑:“都不坐啊?那就走着呗。”
除此之外,下放的人员中居然还有个三四岁的孩子。
孩子也饱受折磨,现在看谁的眼神都怯怯的,钻入爷爷怀里,不敢见生人。
顾长亭对其他人能硬下心肠,说实话,上辈子末世里手里沾过不少血,早就看遍生态炎凉,可唯独和英子有了自己孩子后,有了恻隐之心。
这种恻隐之心在法制社会下无伤大雅,他也不必克制。
他看向这位孩子的长辈,微微颔首,“老人家,这里离大队还有段路程呢,您能忍,这孩子我看受不住,还是让孩子上牛车吧。”
一路走来,老者受尽折磨,这还是第一个露出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