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军衔上去了,住的俩人间,若是结了婚,部队还会单独分配个房间。
他用军刀拆开了包裹,除了各色各样的水果罐头和肉罐外,还有腊肉香肠,以及家人们的信。兰花花已褪去用拼音写信的年纪,字迹也写得平稳,倒是狗蛋让人刮目相看,虽说字写得弯弯扭扭,但没用一个拼音。
另一个室友提着搪瓷盆,头上挂着毛巾回来了,看到桌上那堆吃的,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牛啊,家里开厂的吧?居然每个月下得了这血本,这得家里人一个月的口粮了吧?”
大牛斜睨了下对方,后者惊诧:“还真是开厂的?”
“是厂长还是副厂长?不过我感觉也没差,厉害了顾哥。”室友盯着他手中那罐肉和红油,馋得直咽唾液,“顾哥,咱一路去食堂呗。”
“想得美。”大牛道:“我不去食堂,得去医院看个手下带的兵。”
室友想了下,道:“哦,那成,要不要给你带点饭回来?”
“行。”大牛想了下,掂量了个最轻的罐头往对方怀里一扔,“省着点吃。”
对方喜笑颜开道:“好嘞,还是顾哥你大方啊。”
大牛没说话,即便对方表现得再随意,平日里习惯也不显,但他从梦里知道,这位室友可是大有来头。
买了点水果和罐头,虽说水果看着不新鲜,表皮还皱的,但在部队里,这算很好的慰问品了。
他走到前台问了句,“请问,大黑在哪个病房?”
护士小姐指了指左侧,“直走,到头。”
“谢谢。”
等大牛走后,旁边的小护士才和被问那个唠嗑。
“这兵长得可真好看。”
“啥兵啊,人是赫赫有名的顾军官。”
“啊,还是个军官!”小护士看得人伟岸的背影两眼冒桃花,“那他有对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