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亭狐疑道:“我看你把那孩子带回来,也没怎么管过他?”
“你懂什么,正常人有梦游症就不能受刺激,更何况是爱国,小孩子心思更明白,咱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否则一步到位,孩子也承受不住。”
“所以?”
“现在放任不管,是治疗的第一步,让他处在正常的环境里,渐渐放松警惕再说。”
“你有主意就好。”
李秀英挑眉,“怎么,你还怕我失手啊?”
“毕竟你是第一次当医生,我怕爱国那小子治愈不好又走了极端,给你留下心理阴影。”
李秀英啧了声,“嗐,多大点事,还给我留下心理阴影?你也太小瞧我了,咱连丧尸那种恶心的生物都能面色不改地砍下去,末世里人吃人的事少见了?”
顾长亭恍惚了下,道:“安逸日子过久了,差点忘了那种人吃人的日子。”
“安心吧,都过去了。”
日子似乎又恢复平静,李秀英除了上下班便是捣鼓药膏,看似对爱国的病情不伤心,但暗地里始终在观察爱国的细微神情,以及情绪变动。但很遗憾,爱国如同心智猛涨,沉默寡言不说,看任何人也充斥着警惕,不乐意与人接触的状态。
除此之外,便是每月一次农闲的时候,顾富英将进城的机会让给了孙红梅——
“爱国!奶来看你了!”
孙红梅的大嗓门,想让人忽视都难。
李秀英探个脑袋去瞅,孙红梅背着竹子编的大背篓,那背篓里也不知装了什么,一路压得孙红梅弯了腰。
爱国懂事地跑去接,顾长亭作为“亲儿子”也没闲着,提过孙红梅的大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