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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富英这才回了几分神志,看向那小小个头的爱国,心口堵塞得不像话,可他又不能像孙红梅一样哭闹,甚至晕厥了过去。现在他是顶梁柱,如果连他都倒下了,爱国该怎么办?

顾富英像座大山般挡在爱国跟前,点头应声道:“去吧,我会守着他。”

夫妻俩这才跟着村长去了内室。

村长摸了摸裤兜,似要找什么东西,顾长亭懂事地递过去一支烟,村长斜睨了俩人下,道:“说吧,爱国那娃咋回事。”

支书在阐述事情的时候,这夫妻俩似乎有了预料般,并不吃惊。

夫妻俩对视了下,依旧是李秀英发的言,“这事得从头说起……”

李秀英斟酌了下,道:“亭哥当了厂长,我这依旧是名小干事。我寻摸着继续下去,德不配位,亭哥人又帅,工位又高,难免会被其他女同志惦记……”

村长打断道:“说重点。”

“别急村长,重点来了。有了危机感,才想让自己更优秀,有次狗蛋生病了我急匆匆地抱去医院,差点出事……”

顾长亭:“……”????他咋不记得有这事了?媳妇儿又开始胡编乱造了?

李秀英用检讨的语气,深深领悟道:“这件事教我,学医是出路,然后除了上下班自学医术成了我第二职业。”实际上是被狗比系统逼迫的,但在外人面前,她得维护光辉伟大的形象。

“之后爱国来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发现他会说梦话……”

说梦话很常见,但李秀英没想到爱国会衍变成梦游症,甚至已经是中度期。

“我在想,你们所说的情况,与梦游症患者吻合。”

村长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词儿,“什么是梦游症?”

李秀英:“睡眠中突然爬起来进行活动,而后又睡下,醒后对睡眠期间的活动一无所知——这是梦游症患者的症状。”她没说爱国患病情况已经处在中度期。

村长迟疑了下,再次确认,“你是说,他不是在清醒情况下,祸害大队的老母鸡的?他对此完全不知情?”

“可以这么说。”李秀英总结:“他只是得了病,需要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