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总有把人气出老血栓的本领。
顾富英缓了几口气,道:“债太多了,不然也不会让你们来顶事。”
李秀英奇怪道:“债多与我们何干?爹,来,我跟你分析分析,债主无论是其他人,还是我们夫妻俩,您和娘俩人都要还钱吧?娘没有收入,也就您拿着工资,那只能从您的每个月工资里抽取,是吧?”
见顾富英沉默,李秀英惊呼,很快找到问题根源,“爹,您不是吧?叫我们去还这笔钱,没想过还我们这笔钱?天呐,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顾富英视线落在出息的小儿子身上,“你怎么说?”
木桩子的顾长亭总算发表自己的意见,“爹你知道的,我一向听英子的。”
顾富英狠狠地抽了几口烟,许久才道:“真不打算帮忙还点?”
顾富英降低了要求。
李秀英干咳了俩声,道:“爹您也知道咱家啥情况……”
顾富英打断道:“说重点。”
“不帮忙,谁造的孽,谁承担。”李秀英言简意赅地总结。
客厅里只余下顾富英的抽烟和孙红梅抽泣声。
许久,顾富英道:“好,那我们也退而求其次,还钱这段时间,家里得吃苦日子,但你也晓得爱国这段时间在长个,我和你们娘不希望我们做的错误决定误了爱国营养,你们也晓得男人身高在城里挺重要的,对吧?”
不光是后世,这个年代岗位对样貌身高也有歧视,除非你有背景。
李秀英挑眉,“爹是想?”
“我和你们娘要求也不高,就想你们将爱国偶尔接去养几天,别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