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仔细琢磨了下,觉得自己用词在理。
一家几个兄弟姐妹,除了偷渡去了港城的三妹李秀立,几乎到齐了。距离上次见李秀玉隔了有段时间了,对方一如既往地瘦,但眸子里闪烁着神采,想来,生活应当过得不差。
看到李秀英,李秀玉就跟鹌鹑似的,掩了眸底的光彩,“大姐……”
李秀英嗯了声,问:“娘呐,咱这才多久没回来,家里分家了?分家咋不叫上咱呢?不是说咱家富养闺女,儿子都是草吗?爹娘这样子,不像是儿子是草啊!”
李秀英那嗓门,左邻右舍都忍不住探出个脑袋来偷听。
李惠气急败坏道:“你小声点啊!想嚷嚷得所有人知道不成!”
李秀英小拇指佯装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娘,和您比,我这嗓门还差得远了。”
“赶紧进来,你爹就等你了。”李惠有些伤感道:“你们爹前阵子不是上过后山吗?不晓得是哪个瘟猪留下的陷阱,你爹着了道,本以为抹点菜油就好,没想到这几天……”
李惠对其他人没啥感情,唯独对自己老伴儿情有独钟,这会儿伤心落泪也是真的。
李贵仁差不多也是,自己倒下了,还尽想着给李惠谋后路。
“秀英呐,你来……”
李秀英不甚在意地走了过去,就听李贵仁嗓音沙哑道:“看在爹娘把你养这么大的份上,秀英呐,爹走后,你把娘接回去行不行?”
俩人还真是情比金坚啊。李秀英内心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