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行不行得看大哥自个儿,我不是厂长,做不了这个主。”
“可前期不是你夫妻俩投资,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嘛?”
“您错了。”一般情况下,李秀英用敬语就代表着讽刺意味,“这是为大队考虑才办的厂子,决定权在村长和支书身上,曹大姐你咋主次不分呢?我们只是为当初亭哥受了伤,大队关照我们夫妻俩做的回报罢了。咋到了您这里,我们夫妻俩像是谋私利似的?”
“你这话说的……”
“哟,您当我在开玩笑呢?曹大姐,咱要不要找村长和支书来评评理?正巧,我还嫌事没说清楚,大家伙儿都来找我开后门,无组织无纪律,当这厂子是私办的呀?这还没开展起来,我和亭哥就被谣言压垮了,以后可得不得了啊?这么下去,谁还敢开钱创厂啊?”李秀英声音不大不小,让屋外还未散的宾客一滞。
支书爱人听得那叫一个火大。
原本这场婚礼闹得不伦不类的,实在不宜再生事,可男人以后得发展,总不能一直窝在大队当个小小支书吧?得做出点成绩来。若厂子办成了,说不定还能往上爬。
好不容易有对甘愿风险,颇具组织精神的李秀英夫妻俩愿意打头阵,被人左一言右一句,想凭借关系走后门。拿关系威胁老实人?
支书爱人可不惯着这些人,挣脱死活拦住自己的姐们儿,推门道:“我看谁敢!”
也不管曹寡妇臭着一张脸,支书爱人指着对方就骂,“你当旁人看不出你心思啊?真当谁惯着你?人秀英是你爹啊还是你娘啊?你说啥,人就得答应你?你咋不上天呢!”
支书爱人气儿不带喘的,“徐娘半老的人了,你也好意思开那个口,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我可告诉你,我爱人和村长说了,谁敢打着关系为难人秀英俩口子,那就从大队除名!当初大队决定亭子做队里记分员,是看重人家是高中生,你们家有能力的还好,没能力的也敢班门弄斧毛遂自荐?也不看看你啥德行,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