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狗蛋把完尿,娃又给饿了,她只好撩起衣摆喂奶。
狗蛋吃得滋滋有声,还没喂饱呢,顾长亭就喝得醉醺醺的闯进来,低嚷着跟儿子夺食。
李秀英脸微哂,“人走了吗?”
顾长亭点头,“能不走嘛,再不回去,咱院子能住得下人?”
这也是雇顾大爷赶牛车的缘故,让大队队员都看着,他们夫妻俩说的是事实,院子买的小,住不下爹娘,只能放爹娘在乡下。
李秀英将他那黑脑勺往边一拨,道:“你能不能正经点,都是当爹的人了,咋还跟孩子抢东西。”
“谁还不是家里宝了。”顾长亭喝醉了,眼神迷离,带着小幽怨地扫了眼自家儿子,最后一颗脑袋靠在自家媳妇儿肩头,沉沉地睡了过去,睡去前,还嘀咕了句:“早知道孩子能分去你一部分感情,就不生了……”
喝醉的人啥话都敢说。
李秀英翻了个白眼,指腹轻点了下男人额头,后者轻而易举往后栽了去。
她喂饱孩子后,将孩子放进摇篮里,踹了脚睡得深沉的顾长亭,找到里面的位置,为俩人盖上被褥睡起来。
半夜三更,被狗蛋哭喊声弄醒,李秀英踹了下顾长亭,“快去喂奶。”
顾长亭翻身起床,望向声源处。李秀英已经将仓库里恒温水给放在木质床头柜上,他按比例倒水和奶粉,摇晃了下,兑均后才抱起狗蛋,充当摇篮椅,诓着狗蛋哭声减小些,否则哭太大声,扯着喉咙灌奶容易被呛到。等到狗蛋哭得小了才将奶瓶往其嘴里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