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放心,即便老婶子出了事也和娘你无关,人哪能几句话就被气死的,况且你那几句话说的也不严重。”
听了李秀英的话,孙红梅像是吃了定心丸。去卫生所的路上,孙红梅一直觉得不太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等到了卫生所,她才想起来李秀英那番话……
李秀英这婆娘,该不会在安慰自己吧?
卫生所里,老婶子嚎得可大声了,一点也不像险些饿死的人,手里还端着医生给开的豌豆,一边嚼一边吼:“我的老天爷啊,这是要人命啊!村长,支书,你们快来看看呐!孙红梅那嘴皮子利索得唷!”
李秀英冷不伶仃地来了句,“老婶子这话意思是,我娘的本事能将活人给说气死?”
老婶子愣了下,还以为孙红梅这儿媳是自己一伙的,张口就来,“可不是,你婆婆可真是长了张利索的嘴皮子唷,这样的人得拉出去批!斗!让大家伙儿都瞧瞧,这妖妇使了什么妖法!”
李秀英:“先不提老婶子你这番言论,娘……”
孙红梅缓过神来,没好气道:“干嘛?”
李秀英:“你来说说这老婶子俩句。”
“说啥?”孙红梅没回味过来。
“老婶子不是说娘嘴皮子利索吗?能把活人气死吗?趁着村长支书没来,赶紧将人气死,人真要没了,咱家赔偿她家儿子就是。我相信老婶子家儿子一定很乐意接受这份钱财。”
老婶子的儿子本来还想跳出来要赔偿,听了这话,隐匿了起来。
赔偿有谁还嫌少的?
顾长亭背着人群,冲李秀英竖起大拇指,后者冲顾长亭抛了个眉眼,又对着老婶子义正言辞道:“如果我娘说了气人的话,老婶子还没事,咱就得找支书和村长评评理了,这一个封建残余的帽子扣在我们身上,我们还承担不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