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亭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么巧?”
李秀英感叹:“也太巧了。”
付厂长见俩人认识,笑道:“别看长亭通知腿脚不方便,人年轻,但开车是他们那里的这个。”付厂长竖起大拇指,末了,才问:“对了,你们咋认识的?”
顾长亭从善如流道:“我户口本上是这位女同志的名字。”
李秀英点头,“他说的没错,厂长。”
付厂长:“……”合着我白夸了,你们是知根知底的夫妻啊!
在路上,付厂长才问:“俩位同志看上去很年轻,刚结婚没多久吧?”
李秀英:“娃都六岁了,付厂长说的哪儿话。”
付厂长:“没看出来啊秀英同志。”
顾长亭开了几天几夜才来到外省。
镇上厂子规模很大,养活了不少人,就连市里也有付厂长说话的分量。厂里是做布的,可这年头人吃饱饭都成问题了,更别说种棉花和苎麻等这些做布的原材料,厂里产量低,代表着厂里员工福利低,而且食堂食材也成问题,这次他们出来是谈原材料的生意。
付厂长没带上俩人,俩人一起活动,通过顾长亭精神力查看方圆十里异动,通过李秀英仓库和淘宝倒腾物资钱票,俩人忙上忙下,也累了几斤。
几天下来,付厂长回到旅馆,这才找上夫妻俩,一脸疲惫,“走吧,秀英长亭同志。”
一瞧对方神情,李秀英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多嘴问了句,“厂长,事情没谈妥?”
“换给其他厂了,用粮食换的,他们都快吃不起饭了,不要钱票。我们厂粮食也有缺口,否则也拿来换了,哎,我跟你们说这些干嘛,换下个地方吧。”
跑了大概快半个多月的地方,几乎要么没种植物纤维,要么就想用粮食换购,实在谈不下来,付厂长撂担子不干了。
“算了算了,大不了关厂呗。”付厂长自暴自弃道。
李秀英和顾长亭面面相觑。
等到夜幕降临,付厂长坐在凳上睡不着,被叩叩叩敲门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