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的人面露难色,甚至还有人微微垂头。
紫衣男子将水杯狠狠地往桌上一砸,厉声道:“这次真的是最后的机会,我绝对不会再等了。”
看着下面大家都不说话,紫衣男子脸上皮肉抽搐,狠狠地质问道:“怎么?说话啊!给个女人跪多了,膝盖也软了吗?”
一向伪装得很好的紫衣男子,在经历了长久的压抑之后,在一次次的期待和绝望中越来越焦躁,终于在今天爆发出来了。
下面有个身着黑衣的白发老者,摸了摸自己有些模糊的眼睛,心里微微叹息一声,看了看上首的紫衣青年,面上紧绷的皮肉松了下来。
锐利的眼尾也慢慢柔和了下来,带着一种无力感,但是没有人察觉到,他的眼底有那么一丝喜悦,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殿下,放弃吧,我们不可能成功了。”
老者的话一出,他的头上就直接被杯子砸出了一个缺口,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周围不少官员上前来搀扶,关切道:“您没事吧,我赶紧送您老去医馆。”
老者接过其中一人递过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将额头周围的血迹擦了擦,然后折叠了一下帕子,用相对干净的一面捂住了受伤的地方。
老者眼神没有丝毫生气和怨恨,淡淡开口道:“没用了,得民心者得天下,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抢她的位置了。”
紫衣男子显然不服气,质问道:“怎么可能没有谁能抢她的位置,你看看她傻不傻,登基之后还将兵权放在魏定手上,只要魏定相反,就能直接攻入皇城。”
老者目光幽幽地看向紫衣男子,完全没有想到昔日睿智又温文有礼的殿下,居然还有这样一副模样。
他捂着头上的伤口慢慢靠在椅背上,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他轻笑一声:“呵!”
这笑声中总感觉有那么一丝嘲讽,不知道是嘲讽上首的紫衣男子,还是嘲讽自己。
“别说魏定明显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手握军权又怎么样,数万精兵难道就不是百姓组成的?你去问问看,看看军中那些人是想谁当皇帝。”
“魏定他军令一下,若是去剿灭匈奴,他手下的兵定然如狼似虎,以一当十。但若是下令攻打京城,你猜猜有多少人执行他的军令,又有多少人从虎狼变成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