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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担心,自从那封信送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回信。

这样大面积的干旱,百姓流离失所,官员也只顾着自己活命,外面有多乱,他能想到。

他之前在匈奴那边的时候,有时候饿极了,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虽然也不知道师父她们能不能收到信,但是还是想要将自己了解到的事情都写了下来,然后送出去。

刚刚要落笔,想到大哥的体型,想起师父讲过的寓言故事,落笔的时候,将事情幻化成了动物世界中的兔子,狼群等。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乌温茂的院子里,来了一个穿着款式一致书生服的人。

“子盛兄近来可好?”

乌温茂轻叹一口气,请他落座:“能有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有穿。”

“我就知道子盛兄放不下,我也气恼,最近京城中传言甚广,一看就是柴枋派人引导舆论。”

乌温茂恨声道:“他就会搞这些花名堂,还忧民泪,他要是真的忧民,怎么不去赈灾。”

书生服青年面露忧色:“我今日来,就是听说了赈灾使臣的事情,我听说他走到温州就不走了,根本没有去治理,只是在温州城外施粥。”

乌温茂摇摇头道:“这事情我们不是早就料到了吗?他一贯油滑,这次推不开赈灾的事情,这样投机取巧再正常不过了。”

“诶,往日太平日子,从来没发现朝廷内里已经腐朽成这样了,那些真正实干的人都去哪了?难道一当官,读书时的意气都没了吗?”

乌温茂也没有了往日的端重,随意的斜靠在椅背上,低声呢喃:“你也说了都已经腐朽了,都说出淤泥而不染,但是有多少人能做到,从泥泞中顽强的生长起来,身上还一点脏污都不沾染。?”

两人静默无言。

天气慢慢转凉。

秋风送来的凉意,完全没有秋高气爽的感觉,反而带着一股让人心焦的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