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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被发现的时候,都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自己是在哪里暴露了。

也不明白,为什么原本从来都抓不住他们的凉州军,现在个个都像是开了天眼一般,怎么也躲不过去。

稍微潜行一点,一抬头就会看见大刀向自己砍过来。

凉州大营中的气氛则是完全相反。

那一晚被血色染上的沉重,一点点被胜利洗去,取而代之的是锐不可当,节节攀升的士气。

当那天晚上,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匈奴,大部分被直接抓到,另外一部分也全部落入机关陷阱之后,这样的士气到达了一个高潮。

在演武场训练的时候,众人齐齐呼号的声音,震天彻地。

在准备出发去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一身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在结束训练后,每天都会有人自发地讨论,匈奴是如何自己撞到他们手上的。

城静枫发现,军师二字也开始在军营中不断的流传,被提及的频率,比魏定都要高多了。

在这样和往年相比巨大的变化之下,在这样绝对的优势面前,没有人再提及她女子的身份,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憧憬。

她日子过得是很滋润,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她就完全的巩固了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也建立起了不弱于任何一个将领的威信。

在远处的一座富丽堂皇的营帐中,一个头上戴有黑色卷绸,指腕上带着佛头玉色的扳指的男人,正靠坐在铺了兽皮的黄花梨虎头交椅上。

下面有人正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禀报。

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眼眸中透着凶狠,那一道从左眼眼尾一直延伸到嘴角的疤痕本就狰狞,更是随着他的笑容移动被拉扯,看起来凶戾无比。

下面跪着的人汇报完,本想看看他的表情,结果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直接吓得一哆嗦,低头不敢再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