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瑾抬手抱了抱陆言修，说道：“我去洗澡，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

“好。”

黎瑾回到房间洗澡，热水冲刷下，她忍不住想起在黎家的时候，黎雪瑶说的话。

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一无所有。

那不是她，那是真正的黎瑾。

如果是黎瑾回来，就是这样一无所有的场面，她觉得心里绞痛，好像自从和黎瑾认识，他们两个就有心灵感应一样，她总是觉得心口发慌，总是替黎瑾难过，替她生气。

有时候她觉得，她可能真的病了，有些心病，源于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替她赴死，她即便在这里把黎家搅得天翻地覆，还是忍不住的难受。

黎瑾洗完澡钻进被窝里，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梦里，她看到黎瑾穿着雪白的长裙，可她满身伤痕，嘴角渗血，还是扯着微笑对她说：“封颜，好好活着，替我活着。”

她想要伸手去拉住黎瑾，告诉她她替不了，她做不了黎瑾，她也背负不了另一个人的生命，可是黎瑾越走越远，她怎么叫喊都追不上她。

“阿瑾！阿瑾！”

“别走！”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看到陆言修担忧的眼神，愣了愣，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进来了。

陆言修给她擦了擦头上的汗，又伸手给她抹了抹眼泪，问道：“做噩梦了吗？”

黎瑾茫然的点点头：“嗯，做噩梦了。”

陆言修问：“梦到什么了？”

黎瑾想起梦里的挣扎与绝望，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陆言修把水拿给她，说道：“没事了，起来吃早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