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注视了他会儿:“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
陆希臣被他的大胆提议惊得发起毛:“第一天就作死……”
“晚几天比较好?”钟慕反问。
也是。陆希臣哽住。
钟慕:“去吗?”
陆希臣:“不着急,我看你很疲惫的样子,先休整好状态最重要。”
钟慕倚靠沙发背的身子往下滑,像是打算直接在这里凑合一晚的意思,陆希臣站起来为他腾位置,一只温度偏凉的手却是忽地扣住他的手腕。
陆希臣望向拽住自己的人。
“有多余的毯子吗?”钟慕躺在沙发中,乌黑的发丝稀稀拉拉地搭在额前,露出大片光洁的眉骨,那双深邃的眼睛,沉淀着难言的宁致。
陆希臣:“没有,你不介意,可以跟我盖一床。”
“……”
楼上的动静终于停歇,但陆希臣靠在床头一侧,看着询问他关不关灯的人,他的五指微微攥紧:“不了。”
旋即,那个人就走到他的另一边,身侧的床垫凹陷。
陆希臣闻到股熟悉的冷香,它曾经包裹住他,直至染上温度,陷入软绵的轻快里。
“陆沉。”
陆希臣并没有反应,等到对方叫到第三次时,他才回神,颤动的睫毛展现出一丝掩饰不去的慌乱,尽管他极尽克制自己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