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阑撩起眼皮:“耳朵聋了?”
闫明安知道自己不能再跟客人继续对峙,无论如何都会是自己吃亏。
宋阑眸中寒光闪过,他的暴脾气上来,手立时捏住桌面的玻璃杯,结果被按住。
他看向按住自己的陆希臣,即将冲出口的粗话堵在喉咙里,不能朝道歉对象发火,那就对招惹自己的人喷射毒液。
“你动了手就不能投诉了。”陆希臣及时阻止道,“你要骂人的话,周围已经有人拿出手机,你想出现在网络上让网友观赏你辱骂别人的威风吗?”
宋阑的两位狐朋狗友向陆希臣扔了个佩服的眼神,同时令两人大跌眼镜的是,宋阑居然真的不再有任何动作。
念头转动间,陆希臣余光装进对方不曾有丝毫纠结的表情,他倏地收回手。
对方不是傻子,识破了他上眼药的伎俩——他想借对方的手整闫明安的心思,被宋阑看得明明白白,他那句解释看着像是为闫明安的态度开脱,却是故意要让宋阑出头,宋阑不是要向他道歉求得原谅么,自然得想办法让他满意才会被原谅。
此时此刻,宋阑的行为就是要告诉他,他会为陆希臣出头,但他也知晓他的算计,别把他当傻子。
“这杯酒是我之前出言不逊,我向你道歉。”宋阑动作自然流畅地倒满两个玻璃杯,端起杯子将其中一杯递给陆希臣。
陆希臣瞥一眼不被搭理的闫明安,伸手接过。
“我先干为敬,你随意。”宋阑竟是直接一口闷了。
陆希臣观察须臾透明玻璃杯里金澄澄的酒,最终他低头沾了沾唇,不会引起过敏。
“第二杯是我能交到你这个朋友,就不说肉麻话了,我先干了。”宋阑。
“……”
“嗯,第三杯……”宋阑想了想,痛快道,“不扯那些有的没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