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新成抬头看了眼天空,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也跟着点点头。
姐弟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提着慢慢一兜子菜回家。
自然在舅妈检查过后,少不了撂脸子,许雾习惯了,拿出她和黄新成买的零食,拎着青菜果蔬什么的来到厨房打下手。
临到太阳落山,许雾想着宋嘉年这点也快到了,洗了个手就奔向村口。
怕他找不到,许雾还特地往远走了点,在马路旁等着他。
宋嘉年有个毛病就是有严重的晕车,坐高铁还好,但一坐上大巴或者私家车长途跋涉的话,什么药物都抑制不了他这个较为严重的症状。
他戴着鸭舌帽,脑袋向前跟没有力气似的一靠,随着汽车在较为不平的马路上颠簸,宋嘉年的身体轻飘飘的跟着剧烈抖动起来。
宋嘉年脸上没有了血色,惨白惨白的,嘴唇也因为长时间不敢喝水而变得干裂起皮,整个人没精气神的摊在座位上,双目涣散,整个一个大无语的表情,心里祈祷着到他们家里还存有最后一口气。
最后一丝橙黄色的光亮躲在了远处群山后,天色终于暗淡下来。
坐到最后,车上就只剩他,司机,售票员还有其他两名乘客。
经历每次的颠簸,他都觉得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明明从车站到许雾他们家也不算特别远,但整个人晕乎乎的,根本无法判断现在还有多久要到了。
好不容易到站了,宋嘉年是被售票员大娘扶下来的,他骨架子大又经常锻炼,瘦弱的大娘一个人扶不住他,跌跌撞撞的扶到门口,宋嘉年在迈下最后一个台阶,一脚踩空,直接抱着背包和尚沁园给拿的几盒保养品飞了出去。
两条长腿像不听使唤一样打弯,膝盖直挺挺的与地面亲密接触,急速的滑过来,最后狼狈的跪在许雾面前。
许雾:“”
宋嘉年:“”
卖票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