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雾回头看了眼睡得安稳的宋嘉年,抿着唇回复个‘还好’
月明星稀,窗外刮起一阵小凉风,从微开的窗户缝隙中吹进来。
透过病房浅蓝色的窗帘,可以朦胧的看到一个少女弓着身体坐着,断断续续发出咳嗽声,为了不吵到躺在床上需要休息的病人,她只能尽量发出轻微的声响。
实在忍不了了,她便起身下床打开门到走廊里干咳。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在搬回来的折叠床躺下没多久嗓子就开始发痒,而后就是一阵阵的咳嗽。
她皱眉,手掌覆上脑门,温度和往常一样,不是很热。
在想着白天要不要去买点药吃,打开手机零钱页面,给宋嘉年买完一大堆东西后,现在零钱里也就剩六七十了,应该够买两盒药。
在外面酝酿一会儿,她轻轻打开房门,重新回到折叠床,折叠床很小,许雾身高一米七,长度有些不够,就得蜷缩着身子睡,她看着睡很香的宋嘉年竟然羡慕起来,因为相比自己这个小折叠床,病号床就显得很舒服。
睡的朦胧间,宋嘉年隐约觉得自己手臂和手酸痛无比,恍惚的睁开双眼,头顶的点滴还在慢慢滴着,在睡前,他只记得他和许雾看着看着点滴到最后自己睡过去了,不对啊,即使睡过去了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没滴完,宋嘉年极其费力的挣扎起身将一旁的手机打开,下半夜一点。
顺着余光,宋嘉年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一直细白的小手正死死压在自己引流的透明管上,而自己手也发青紫色的变化。
宋嘉年低骂了一声,将许雾的手拿起,丢掉。奈何她折腾那一会儿也挺累的,眼下睡的较死,宋嘉年算是粗暴的动作愣是没把她弄醒。
他按住针头位置,狠狠一扯,将针头拔下来,几滴血珠顺着手背留下,滴在白色床单上。
宋嘉年第一次那么无助的自顾自按住针口,无力的躺回去。
此刻他输液的手酸麻肿胀无一没有发生,还很冰,如同死人手一般。
宋嘉年此时此刻真的希望许雾回家睡觉,而不是打着愧疚照顾的理由借机来弄死自己。
美好的清晨从一声巨响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