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都让人倒吸一口冷气,虽然打了些马赛克,但画面还是能想象到的那种太过于血腥,班上有些女生甚至捂起嘴巴和眼睛,不敢看这些触目惊心的场面。
许雾从来不敢去看这些,以至于父亲去世到现在她从来没有看过当年的新闻报道,可是,现在在教室里,这些她不想触及的画面一幕幕展现在自己眼前,她渐渐看不清屏幕中的许国华,是如何宠车上滚落,又如何在临闭眼前捂着身上几处红色的血洞轻轻颤抖着,两行清泪落下,视线归于清晰。
谁也不知道刚刚那位牺牲的缉毒警察是许雾的父亲,除了坐在后面一直握拳忍着心痛观看的宋嘉年。
他尤记得乔国华葬礼那天,几十名穿着藏蓝色警服的警察,站成几排肃穆而立。
吊唁大堂里,乔国华一身戎装,身安静祥和的躺在棺材里,许雾一双眼睛肿的跟桃一样,就安静蹲在棺材旁,一下一下轻抚帽子上有些磨损的警徽。
宋嘉年站在最外面,手中紧握着白玫瑰花瓣伴着屋外的微风,轻轻颤抖似是要脱离花托,随风飘向远方。
他紧抿嘴唇看向蹲着的许雾,少女缺失昔日欢快,代替的是满目悲痛,单薄瘦弱的身体仿佛一缕飘萍,一不小心就脱离掌间,消散无可觅。
许雾埋首在双臂间,不愿再看t,随着豆大的眼里啪嗒掉在校服裙子上,瞬间晕开一片。她肩膀不易察觉的轻轻抖动,一抽一抽的,可还要在这个静谧的环境下不哭出声,只能死死咬着下嘴唇,时不时才吸一下鼻子。
陡然间,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抚上许雾的肩膀,拍了拍。
她以为是陶乐思,狼狈的从桌堂里抽出一张纸,胡乱擦了下通红的眼睛。
许雾偏头,宋嘉年以和她一样的姿势趴桌上正与她对视,她错愕了几秒,而后迅速转过去,语气带些慌乱:“你干嘛?”
说着,她因姿势得问题一口气没上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宋嘉年的手转向她后背,有一下每一下的抚着,轻柔的不像话。
“还哭呢?”
“我没哭”许雾闷闷道。
“转过来”宋嘉年抽回手,声音和他的动作一样都非常轻。
许雾慢慢的把头转过来,抿着唇可怜巴巴的看向宋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