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见她爸这样,真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悬着的另一半心,也终于落了回去。
隔壁床老爷子说了会儿话,就打了个哈欠,闭眼眯起觉,不一会儿就响起呼呼的鼾声。
丁灵把病床间的帘子拉好,坐回丁兴海病床旁,压低声音问:“爸,您跟我说说,东子叔他们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丁兴海一听就知道,“是冯伟跟你说的吧?哎呀,我都跟他讲了别跟你说这些,他咋这么管不住嘴。”
“这要不告诉我,回头我从别的地方听说,肯定更担……您下次有什么事还是别瞒着我了,咱家就咱们两个,不管发生什么都一起面对嘛。”丁灵说。
丁兴海想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女儿现在长大了,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还需要他时刻保护的小孩子。
稍微透出点口风,“这事说白了就是给人设套。东子做事不地道啊,帮着外人一起算计老街坊,这可是缺大德的事。”
“您这头是谁打的?”丁灵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报警吧?”
“报过警了,不过跟我头上这伤没什么关系,是之前把房子抵押给他们的那家人报的警,要告东子和要债的那些人诈骗。”
丁兴海指指自己头上的纱布,面色有点尴尬,“我这头就是被他家人误伤的。”
本来两边也没想真打架,光天化日的,又是在皇城根地下,真打起来免不得都得被抓去警局问话,保不齐还得被拘留几天。
可有时候就是那么寸,刚好胡同里那户人家的小舅子手里抓了块板砖,争执时不小心甩脱了手,正好砸在丁兴海后脑勺上,当场就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