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屿低头看着怀里睡的香甜的小团子,眼底充满了柔意,小团子以前也喜欢窝在他怀里睡觉。
有时候睡的迷糊,还会喃喃呓语,虽然听不懂小团子在说什么,但是心里是满足的。
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大家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小团子的房间是粉白色的,粉色公主床上方的穹顶吊着白色纱帐,整个房间铺了一层羊毛地毯。
床边靠窗户的一侧,用乐高搭建了一个粉色城堡,白色的小矮几和置物架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公主手办。
就连小拖鞋也是粉嫩嫩的带着蝴蝶结。
这个房间虽然已经空了五年,但是所有的一切还是崭新如初,以前空落落的床上,还多了两个小猪佩奇的毛绒玩具。
把小团子放在床上,陆北屿顺势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而陆北屿却不这么认为,他倒是觉得妹妹更像是哥哥的情人才对。
他的性子随了父亲,却比父亲更加薄情,没有小团子以前,他对这个家并没有很深的眷恋。
好像家,只是家,它只是一个词。
这种薄情感,是与生俱来的,并非是父母对他不好,也并非是兄弟姐妹之间不和睦,而让他对这个家产生了疏离感。
有小团子那一年,他十五岁,从学校去医院的路上,甚至站在手术室门口,他都没有为即将到来的妹妹而感到喜悦。
那时候他想的是,妹妹吗?反正家里已经有一个了,没什么特别的。
后来,医生抱着哭闹不止小婴儿出来,一向喜静的他,是感到有些厌烦的,可是当他抱住软乎乎的小婴儿时,心境一下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