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一手拖起江渡的手,一手拿棉签沾了碘酒,先把伤口上的血珠擦拭干净了。
换新棉签往伤口上抹碘酒的时候,江渡像是怕疼似的,稍稍往后抽了抽手,被苏栀一把捉住了。
“不许动!现在知道怕疼了,刚刚撒谎不是挺熟练的吗?”
语气凶巴巴的,她的动作却小心翼翼地怕弄疼他,仔细地给伤口消好毒,苏栀低头,轻轻往江渡的手背上吹了几下。
“好了,伤口别沾水……发炎了就难办了。”
她转身拧碘酒的瓶盖,忽地注意到江渡那只手还搭在她的掌心上没有离开。
对方的掌心是温热的,暖着她冰凉的手。
“这边的场地都乱了,重新收拾好还要一段时间,去休息间换身衣服吧,当心着凉。”
苏栀迟疑一下,对上江渡温沉的眸子,刚想说“换衣服太麻烦了,我在这里等着就好”,张口就打了个喷嚏。
苏栀:“……”
幸好她是背着身的。
“好吧,我去休息间换身衣服。”
她跟陈导说了一声,就往休息间的方向走去。
路过栓马的栅栏边时,看到掉落在地上的一截缰绳,断口很整齐,不像是被马挣断的,倒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直接割断或者剪断的。
苏栀心口一震,留了个心眼,装作低头玩手机的样子,悄悄给那截缰绳拍了张照。
休息间打着暖空调,湿漉漉的衣服换下,苏栀坐在沙发上一边按摩着自己的小腿,一边给江渡发微信。
【海底的栀子花:马匹为什么突然失控挣开缰绳,有查到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