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只是全部梳完以后,江渡整个脑袋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墨发发尖湿漉漉的,“噼嗒啪嗒”地往下滴水。
苏栀赶紧按住他的肩:“你先别动啊。”
然后抽了两张餐巾纸,小心翼翼地沿着他的发尖擦拭。
江渡好像没有化妆。
狭长的凤眸微阖,眼睫纤长,这样低着头的角度,苏栀难得可以和一米八几的人平视,对方的五官显得格外立体。
好像一只低着头的,暂时收敛了爪子的大缅因猫。
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沿着江渡的脸颊轮廓划过,一直滑至喉结,停顿了一下后又瞬间没入他的衣襟,在卫衣的领口洇出了一抹深色的水渍。
苏栀的眸子空了几刻,直到手上的两张纸巾都已经湿透,冰凉的感觉透过皮肤,她才猛地回神。
不知怎么,耳尖蹿上了一丝丝热意。
“好了吗?”江渡抬眸看了她一眼。
“……还没,还没好!”
苏栀立即换了两张纸巾:“我喷雾喷多了……你的头发可能有点湿,现在得擦干一点儿,不然下了车可能还没法完全变干。”
江渡低低“嗯”了一声,大概是因为额前濡湿的碎发的映衬,一副眉宇显得温柔了许多。
“我现在看起来还像猴哥吗?”
“不像了,现在……”苏栀认真地打量了他几眼,没好意思说你像只刚洗过脑袋的猫。
“现在像隔壁大学的校草。”
江渡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