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迹默默地听着阮念念介绍,眼中带着几分迷惑,前些天为他请大夫,现在又给他送这么多东西?
而且像是自己拉过来的。
温迹问:“年姑娘是自己带过来的吗?”
阮念念骄傲地说:“对!正好锻炼嘛,还有还有,我给你留的都是最好的,其他人比较一般,你可别让他们抢了去。”
他们指的是其余炼药者。
温迹视线落到阮念念的脸颊上,可能因为运动,她的脸颊带着微微的粉。
半晌,他微微笑道:“姑娘费心了,温迹从小就习惯薄衣受冻,这些不必……”
话里满是拒绝之意。
阮念念急忙打断:“那可不行,你得收下,不然这大冷天绝对会冻死的。”
“要冻死的话,早就死了。”
温迹不知回想什么,目光一瞬间的低沉,随即他又恢复了笑容,“现在习惯了。”
阮念念抿起唇:“习惯,但是这样也很难受啊。”
若不是经历悲惨,谁会习惯受寒受冻呢?谁会习惯痛苦呢?
温迹的笑容微微凝滞。
他确实已经习惯痛苦,但他看到面前少女耷拉下的眉眼,目光闪动着。
温迹陷入了沉默,他没有见过这种善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