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等右等半个多小时已过,门口没有丝毫的动静。
许廉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这几日态度差,上将耐心告罄,生气不来了?
许廉掀开被子下床,智脑被段筹收走,他连个联系工具都没有,扶着墙壁走到门口,就这么一段距离许廉已经后背一层冷汗,他甩了甩脑袋,想要激发异种基因提高些注意力,然后刚打开门,就跟一人撞上。
段筹吓得差点儿把心都吐出来。
“怎么起来了?”段筹着急去扶许廉的肩膀,两袋薯片就“啪嗒”掉在地上。
许廉低声:“你去哪儿了?”
段筹愣了愣,瞬间明白许廉在担心什么,试探着接近,又见许廉不似之前那么抗拒,于是俯身将人抱起来,“紧急会议,涉及的东西有些多,耽误了一阵,怪我,一会儿把智脑给你。”
之前是担心许廉不好好休息,常育说不能再耗费心神。
许廉半靠在床头,扭头看向门口的薯片,“给我的?”
“想什么呢?你如今的身体情况能吃上流食都算不错了。”段筹接道。
言罢,段筹走到门口捡回那两袋薯片,在许廉的注视下一左一右扔在床边,似打趣地说:“我能跪上面而使其不发出一点儿碎裂声。”
许廉:“……”
许廉想试试段筹是不是发烧了,又觉得男人的神色不像开玩笑,沉默了一会儿,问:“跪多久?”
段筹脱掉外面的军装,将袖子往上一撸:“你说了算。”
许廉抿唇,有星星点点的笑意从眼尾溢出,“那说好,跪出一道碎裂声,以后一周不能碰我。”
段筹:“???”
他痛并快乐地弯下膝盖,一个常人难以达到的姿势,膝盖外面刚好抵住薯片包装袋,重力全部压在脚尖,极难掌握平衡,但段筹就是不动如山,目光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