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布迪就后悔了,下意识瞥了眼大门,这几日谁都不敢在段筹面前提到“许廉”二字,大家陷入一种诡异的默契磁场,知道找的是谁,但都用“他”来代替,感觉在十公里外提一嘴,段筹的跟踪雷达就能一热弹轰上来。
“会回来的。”段筹说着轻轻一笑:“我等着。”
这个笑很冷,是实实在在动怒了。
对此布迪很理解,任谁回到房间发现自己媳妇儿不在了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一切迹象显示许廉是主动离开的,他连个招呼都没打,废了这么多人力跟精力。
布迪一走,段筹打开智脑处理工作,但他的眼神落在上面连轻微的挪动都没有,段筹去拿手边的水,却在抓住水杯的那一刻猛地用力!
咔嚓——
段筹眼底的腥黑汹涌而出。
许廉!
不管什么理由,这样的结果是段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更加糟糕的是那些携带病毒致命的陆地异种开始蚕食人类的边防线,抛弃生物防御的它们行动更为敏捷,每天都有死伤报告。
那天回来带了一个异种样本跟两个感染者样本,初步分析结束就发给了内阁,卡莫白看完当即就来了通讯,在视频中跟段筹沉默对望。
这是第一次,段筹在卡莫白脸上看到真正的惶恐跟担忧,吞噬也好卡丹拉家族也罢,在卡莫白看来都是可以掌控的,人类于他而言没有“威胁”可言,无非是利用跟弃子的区别,他把自己的每一步都安排妥当,可以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仍旧跟段筹进行拉锯战,但异种不行,这种生物除了火力镇压,没有一点儿能让卡莫白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