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廉似乎闻到了花香,他很早前就做好了准备。
却不是消极的,能用药物控制多久就控制多久,控制不住他完全可以学着适应,只要能走能动,他就要陪着段筹一起待在边境线。
再或者,绝处逢生了呢?许廉心想,他等着这阵眩晕过去轻轻睁开眼睛,没料到面前站着段筹。
段筹神色安静,见许廉的目光逐渐有了焦距,问:“好些了?”
许廉有些心虚:“不严重,上将你不是在上面办公吗?怎么……”
“机器人停了。”段筹上前,将许廉一把抱起来,“我从窗外往下一看就发现你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可能是没休息好,昨晚是我过分了,你要不要睡会儿?”
“嗯。”许廉应道。
“实验体”是一个基本无法摆脱的躯壳。
阳光将一半床铺烤得暖烘烘的,许廉一躺下就觉得舒服,他盖了层薄毛毯,面朝着段筹办公的方向,开始不困,但不出几分钟就倦意袭来,青年眉眼平和,一只手搭在小腹位置。
段筹看了一阵,忽然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然后拿出放在抽屉里的小工具,细微的动静像是散入空气中的粒子,并未惊醒许廉,极光石的戒指还差最后一小块图案处理就好了,段筹雕琢得很认真,全部心神都凝聚在上面,本以为要两个小时,结果一个小时不到就完工了。
他仔仔细细擦干净,一圈打量自觉毫无问题,这才走到床边,执起许廉的手,小心翼翼戴上去。
段筹握住许廉的手,就这么发了许久的呆,异种基因仍是定时炸弹,段筹绝口不提,实在是因为不敢,总觉得一旦将这件事摊开来说,就会跟某种奇特效应似的,产生一连串无法预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