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筹抬手:“去,把热里弄出来,别真给人烧傻了。”

那不可能,热里现在对布迪来说就是一张天价饭票,肯定给他弄退烧。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段筹跟许廉。

段筹忽然开口:“怪我吗?”

许廉没懂:“什么?”

段筹微微张开双臂,许廉会意,上前抱住他。

段筹在许廉耳边低声说:“热里那么对你,我恨不能杀了他,但他是坎林尔家族的人,柏斯一日在位,内阁的形势就是一致对我,这期间牵扯复杂,边防军几十万人跟着我,我任性,不能让他们一并遭罪,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许廉抬起头,神色认真:“我不委屈,真的。”

段筹低头亲吻他,眼角眉梢全是温柔:“好。”

热里被布迪抬出来时人都烧到快四十度了,毕竟监狱里面阴冷潮湿,空气里全是病菌,他浑身带伤。

“卧槽,脸都肿成猪头了。”布迪给段筹汇报工作时啧啧不断,“刚抬进房间米拉就嚎得如丧考妣,那场面,叫一壮观!”

许廉忍不住看了布迪一眼:“太幸灾乐祸了,指挥官。”

“哈哈。”这次笑出声的是段泽,小孩把高兴写在脸上。

自己亲哥鬼门关溜达一圈,段泽肯定要来看看,好在段筹见他时已经恢复如常,段泽上上下下一番检查发现并无大碍,所以也没说水漫金山,但有些黏人,待在办公间不走,还喜欢蹭着许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