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把缘由和温父温母说了一遍,很奇怪,说着说着那股子没由来的不愉快又消失殆尽,被自豪取代:“他是医生,是个很优秀的医生,每天都在救人,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都有患者被送进他的手术室,也每天都有康复的患者去向他说谢谢。”
其实被鸽都会不开心的,但傅黍的时间从来都不是由他一个人决定的。
就像他很久以前说的那句话,从他宣誓献身医学那一刻开始,他的时间就不属于自己了。
可与温楹在一起后,他的确将那份仅有的空余与休闲都留给了她。
很多突发状况是无法避免也无法去忽视的,身为医生的傅黍的责任就是治病救人,就是在手术台上与死神拼尽全力的抢人。
两人都心照不宣,这比儿女情长要重要得多。
温楹难过归难过,不怪也真不怪。
三人坐了一下午,慢慢的聊一些话题,邻居阿姨家的小屁孩儿,大姑家考上学校的侄女,什么话题都能聊上。
父亲不怎么爱说话,一直沉默着听母女俩聊,但偶尔也会插两句妙极了的形容,逗得温楹窝在母亲怀里,哈哈大笑。
这是一种经久不衰的牵连感,隐隐约约的却刻入骨血,不太强烈,但总不会忽视,是亲人之间与生俱来的桥梁。
傍晚,温楹将父母安顿好后,也洗漱洗漱码了会儿字,就准备睡了。
睡前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
发现傅黍在挂断电话后不久,又给她发了个消息过来,只是她一直在和父母说话,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