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窝底下给谢和风发微信问他到同学家了没有。他回说到了,怕她不信,还拍了张照片过来。
照片角落有张小桌子,黎夏放大,看到了那上面的烟和酒。
她没再回复,在三人群里简单说明了下情况。她俩叫她先好好休息一晚。
在这期间,黎夏听着脚步声靠近,停留,又远去。她全程一个字不说,丧失了交流的欲|望。
和蓓蓓她们也没有多聊,三言两语黎夏退出了微信,设了个密码把手机塞到枕头下。
她怕万一晚上睡着,她妈妈偷偷把她手机里谢和风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事实上她妈妈在翻手机这方面还没有过前例,但说不定今晚就会呢,还是得防一防。
手虚握成拳抵住心口,才能勉强缓解此处的闷痛感。
脑海里反反复复回忆起今天的场景,从东北农家小院,到飞机,再到谢家小馆,最后到了这座空旷的牢笼。
悲喜交加。
他说他爱她。
却因为爱她而承受了苦难。
从来没想过妈妈说话会那么刻薄无礼。
如果不是担心妈妈为了逼她妥协做出一些傻事,她大概是不会跟她回来的。
毕竟今天实在过分!
每次大悲过后黎夏都会病上一场。这次更甚,在凛冬天哭了那么几次,夜里发起了高烧。她一直没睡着,清晰的感知着身子由冷慢慢变烫的完整过程。
脑袋胀痛,鼻塞的不能呼吸,张着嘴呼吸了不到五分钟,喉咙就开始冒火。有那么几秒,她感觉自己快要因缺氧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