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

走完黎夏出了一身汗,姚蓓蓓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身子,黎夏上了个卫生间后,继续在床上瘫了四五个小时。

一整天黎夏只下床动了三次。

晚上不知怎么了切口有些感染,黎夏发起了烧。幸亏打了一针消炎加退烧的针后情况稳定了。

两天下来,黎夏憔悴虚弱得不成样子,望着手机自拍里的自己,黎夏愈发坚定一定一定不会让爸妈知道她身上开了一刀,她自己都心疼自己了。

第三天黎夏的隔壁床位住进来一个老人。

到了第四天,黎夏腹部和切口的疼痛有所减轻,炎症也消失得差不多。在姚蓓蓓的帮助下干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病号服,打算出去走走。

黎夏一边走一边有意无意地往各个病房里瞄,在走廊另一端的最后一间病房外听到谢爷爷的声音。

门是开着的,黎夏离得很远往里面看,病房里人很多很热闹,她一眼辨认出中间那张病床上蓄着花白胡子的老人是他的爷爷,老人的形象如她所想象的那样,颇有些清风道骨的感觉。

她还猜测出旁边那个皮肤有些粗糙黝黑五官却帅气硬朗的中年男人是他的爸爸。

他不在。

黎夏仔细看了两遍都没看到他,确定人没在,她带着姚蓓蓓走近了一点,几乎扒在门框上听谢爷爷跟其他的病人和家属讲故事。

姚蓓蓓在她身后说:“这个老爷爷很幽默,会讲很多笑话和故事,好多人去听。我昨天也在门口听了一会。”

姚蓓蓓还没碰到过他。

黎夏正想着,谢爷爷注意到了门外的两个小姑娘,有个病人家属也看见了她们,眼神里满是惊艳:“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会长。”

意思是夸她们漂亮。

谢爷爷招招手邀请她们进去,于是黎夏和姚蓓蓓也加入了听故事的队伍。

谢爷爷讲了一个没讲过的段子:“从前有一对瞎子老夫妻,有一天两个老人过河,老汉拄着个棍,老婆在后面抱着一个瓜,过河时一不小心,河水把两位老人冲了,冲死了。后来两位老人都转成蛤|蟆,老汉在前边摸棍,老婆在后面摸瓜,就是棍、瓜、棍、瓜、棍、瓜,蛤|蟆就产生了这样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