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就那么一个供销社,越到年下了家家户户置办年货啥的都得往供销社跑。

“这张秀莲以后还咋嘚瑟,闺女的工作都叫撸下来了,以后可得夹着尾巴做人咯!”

“这祝安然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吧?”

越到年下了,家家户户都清闲着。

前几天张秀莲跟祝安然母女俩在家里天天闹仗,吵得整个村子都知道。

算是成了整个红旗村的笑柄。

“早就该嫁人了,你看看现在谁家敢娶这样的回去?什么样的娘就有啥样的闺女,娶回去不是丢人现眼啊?”

一个女人抿着嘴乐,眼睛里的幸灾乐祸毫不加掩饰。

她闺女前两天刚跟人家定下来亲事,彩礼就收了二百块钱呢。

“这祝安然也是怪可怜的,摊上这样的娘,自己的事都叫耽误了。”

“可怜啥?她之前不是还想着勾搭自己姐姐的男人?人家木匠不搭理她,我早就看出来了,这祝安然啊不是啥好鸟!”

说话的女人一脸嫌弃,压低声音拍着手说道。

不管啥年代,对于那些想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都是十分厌恶的。

祝安然背着筐篓子从山上拾柴回来,面不改色的从这几个女人身边走过去。

本来还压低生意说闲话的几个妇女顿时互相挤眉弄眼的戳戳胳膊。

盯着祝安然走过去,一个个嘴角上挑带着讽刺的笑意。

祝安然进屋的时候,张秀莲正在锅屋里烧火做饭。

“我找了镇上的媒婆子给你说亲。是小王庄的,家里三代都是农民,下午去见见。”

“要见你自己见吧,反正你天天想男人。”

祝安然把柴火倒在院子里,冲自己娘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