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没杀亲爹,为什么不敢看自己的亲爹?还一直躲在亲娘的怀中发抖?”二顺指着阿毛询问。
众人一看,发现阿毛果然浑身都在发抖。
“阿毛差点被你们推下河淹死,他被吓坏了!”阿毛的母亲有理有据地说,“别说是小孩子了,就算是大人差点被推下河都会被吓到。再说了,我相公都没说阿毛推他下河。”
村长让二顺认个错,二顺心不甘情不愿地认了个错,还赔了钱给毛家,让毛家请大夫给阿毛开药压惊。
村长等人离开后,毛大山对妻子道:“你去帮两位恩公铺床,我去叫请张大夫来给阿毛看看。”
阿毛的母亲带着林青言和付南弦去了客房,道:“我们家比较简陋,客房只有这么一张床,你们便凑合凑合吧。”
“无碍。”林青言道。
阿毛眼看着母亲把被褥都拿了出来,挡住了母亲的步伐,摇了摇头。
他指了指外头,对林青言和付南弦道:“走!”
稚嫩的声音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像是看上去细弱的草茎,却有着难以折断的韧性。
“天色已晚,两位贵客现在还能去哪儿?阿毛,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把人往外赶?”
阿毛仿佛没听到母亲的话,手一直指着外头。
林青言走向阿毛,按下他的手说:“我很厉害的,你不用担心我。”
阿毛眨巴了一下眼睛,没能理解林青言的厉害究竟是有多厉害。
“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林青言又问。
阿毛的睫毛颤了颤,好半晌都没有动静。